我校学生在第十二届浙江省少年文学之星征文比赛中喜获佳绩
校园新闻 浏览次数:9575 发布时间:2018-09-20 01:25:17
近日,第十二届浙江省文学之星征文比赛落下帷幕,获奖名单中一抹亮眼的“杭外色”吸引了诸多目光。本届比赛中,我校共有63名同学获奖,其中陈卓尔等12名同学获初中组一等奖,陈嘉禾等23名同学获高中组一等奖,我校更是以极其优异的综合成绩获评“团体特等奖”。
《文心雕龙》有言:“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想要笔下有内容,丰富的想象力和深刻的思考十分重要,一直以来,我校大力提倡经典阅读,鼓励独立思考和自由创作,致力为学生创造开放、包容又不失深度的思维环境,为学生灵动的创作蕴积了厚实的土壤,提供了强大的创作推动力。而这群少年,有幸学习和生活于和山脚下,于读书念诗之中,长成一副能抬头仰望星空的灵根秀骨,生得一股子敢想敢写的才气,偃仰啸歌,以文为友,创造了专属于杭外文字的新的光荣。
愿创作者们落笔时不失初心与热忱,能享受写作时的随心所欲,也可拥有与他人共情时的幸福感。
(高诺琪撰文)
附1:第十二届浙江省少年文学之星征文比赛“团体特等奖”奖牌

附2:第十二届浙江省少年文学之星征文比赛一等奖获奖学生和指导教师奖状












附3:第十二届浙江省少年文学之星征文比赛获奖名单
高中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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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奖学生 |
获奖作品 |
奖次 |
指导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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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晨薇 |
《又绿》 |
一等奖 |
李芳 |
|
高诺琪 |
《囹圄》 |
一等奖 |
李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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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波 |
《囚徒》 |
一等奖 |
李芳 |
|
叶欢 |
《窗外的蓝》 |
一等奖 |
李芳 |
|
李佳雨 |
《玻璃穹顶》 |
一等奖 |
李芳 |
|
杨辰嘉 |
《窗外的女人》 |
一等奖 |
倪江 |
|
陈嘉禾 |
《永恒之城》 |
一等奖 |
郑燕明 |
|
陈柠 |
《望》 |
一等奖 |
郑燕明 |
|
邓嘉瑛 |
《树》 |
一等奖 |
郑燕明 |
|
李民哲 |
《一辆列车》 |
一等奖 |
郑燕明 |
|
嵇真妍 |
《黄粱一梦》 |
一等奖 |
郑燕明 |
|
张语瞳 |
《雕花窗》 |
一等奖 |
郑燕明 |
|
陈楷文 |
《解忧窗》 |
一等奖 |
郑燕明 |
|
王埜驰 |
《窗外》 |
一等奖 |
郑燕明 |
|
钟伊歆 |
《玻璃渡口》 |
一等奖 |
郑敏峰 |
|
周宇昊 |
《窗城》 |
一等奖 |
郑敏峰 |
|
刘范正 |
《命运变奏曲》 |
一等奖 |
黄昊 |
|
郎朗天 |
《洞》 |
一等奖 |
黄昊 |
|
徐芷涵 |
《窗外人》 |
一等奖 |
黄昊 |
|
邓晨钰 |
《微光》 |
一等奖 |
徐洁 |
|
叶锴杭 |
《忧伤的小镇》 |
一等奖 |
徐洁 |
|
郑惠文 |
《无人知晓》 |
一等奖 |
徐洁 |
|
蔡怡然 |
《应有春》 |
一等奖 |
林存富 |
|
高思可 |
《山鬼》 |
二等奖 |
倪江 |
|
丁林韵 |
《窗》 |
二等奖 |
郑燕明 |
|
陈雨桐 |
《窗外》 |
二等奖 |
郑敏峰 |
|
党伊萱 |
《窗外》 |
二等奖 |
黄昊 |
|
胡欣桐 |
《娃娃》 |
二等奖 |
黄昊 |
|
毛嘉禾 |
《点晴》 |
二等奖 |
徐洁 |
|
郑佳颖 |
《第27376天的转折》 |
二等奖 |
徐洁 |
|
陈怡宁 |
《误解》 |
二等奖 |
杨文玫 |
|
李昶 |
《忽视》 |
二等奖 |
杨文玫 |
|
童安泽 |
《再也无法分清窗内外》 |
三等奖 |
黄昊 |
|
沈琳易 |
《囚徒》 |
三等奖 |
徐洁 |
|
胡潇铧 |
《刘冷不是刘伶》 |
优胜奖 |
黄昊 |
|
罗翌嘉 |
《外面的世界》 |
优胜奖 |
杨文玫 |
初中组
|
获奖学生 |
获奖作品 |
奖次 |
指导老师 |
|
蒋昕昀 |
《梦窗》 |
一等奖 |
屠美玲 |
|
陈艺琳 |
《逃离》 |
一等奖 |
屠美玲 |
|
江止善 |
《最后一家书店》 |
一等奖 |
屠美玲 |
|
金乐涵 |
《破窗》 |
一等奖 |
屠美玲 |
|
陈心远 |
《夜行船》 |
一等奖 |
屠美玲 |
|
徐妍 |
《猫城》 |
一等奖 |
屠美玲 |
|
周纯羽 |
《窗外》 |
一等奖 |
江晨曦 |
|
陆嘉仪 |
《小轩窗,正梳妆》 |
一等奖 |
江晨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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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煜清 |
《追光的大鹏》 |
一等奖 |
江晨曦 |
|
李召依 |
《花忆》 |
一等奖 |
沈捷 |
|
沃睿媛 |
《瞳人语》 |
一等奖 |
沈捷 |
|
陈卓尔 |
《失落的月光》 |
一等奖 |
沈捷 |
|
徐苗露 |
《风停在相识的地方》 |
二等奖 |
楼佳钰 |
|
方嘉玮 |
《窗外》 |
二等奖 |
楼佳钰 |
|
庞佳丽 |
《窗外》 |
二等奖 |
江晨曦 |
|
张珈语 |
《窗外的枯叶》 |
二等奖 |
江晨曦 |
|
章晨露 |
《窗外的枫》 |
二等奖 |
邱才妹 |
|
季蔚然 |
《鹰孩》 |
二等奖 |
沈捷 |
|
潘越 |
《笔触生花》 |
三等奖 |
楼佳钰 |
|
李宇晨 |
《谷雨不语》 |
三等奖 |
楼佳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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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婷 |
《透过窗看着我》 |
三等奖 |
江晨曦 |
|
孙晨舒 |
《燕归来》 |
三等奖 |
邱才妹 |
|
唐翊 |
《一只狗的自述》 |
三等奖 |
沈捷 |
|
王喆炜 |
《窗外》 |
三等奖 |
唐玉娣 |
|
卢东 |
《窗外的追逐》 |
三等奖 |
唐玉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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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奕凡 |
《窗·在外》 |
优秀奖 |
楼佳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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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心仪 |
《树·梦》 |
优秀奖 |
沈捷 |
附4:部分一等奖获得者获奖感悟
我希望我们能执笔一生
陈嘉禾
十六岁到来前的冬天我去了让我魂牵梦萦的欧洲,深深记住了地中海的阳光。十七岁到来前的春天,我借此机会写下了这篇文章,才意识到我真正向往的远方不仅是欧罗巴的土地,而是那种被艺术与思想养育、被传统与现代冲击、被理性与情感裹挟的人生。
少年人写作,无可避免要谈论成长中的期许与困惑,我亦是如此。“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及“文学史教授”的身份寄托了我的学术向往,山顶的四人公寓和假期一同出游的经历是我对朋友尤其是知己的渴求;因抑郁而离开的女孩、因社会现状不理想而产生的争论和因既定人生轨迹而生发的压力,无一不是我的思索迷惘。我写下这些,不过是记载一段成长的经历,并不奢望得到解答。
现当代西方文学给予我众多纷乱的思绪,而我也觉得,这个年纪应该可以根据已有的学识进行创新了。哪怕那些创作尚且稚嫩,甚至形如碎片,却同样不失为一种这个时代有益的探索。这一年我打开了视野,同时窥见了美好与不美好,而在我最为沮丧的时刻,文字近乎成为了我的信仰。
文学之星这项赛事已陪伴我走过了九年,而这九年里,我见证着自己逐渐变得勇敢,敢于尝试每一种体裁,敢于让写作跳出“自我表达”的框架而去承担一点责任,敢于拥抱人生所有的孤独和坠落,敢于在流泪或丧失希望之前先提笔找寻力量。今年是参赛的最后一年了,我确实感到不舍,我依然记得初中时和三两好友在春末的午后听着音乐交流彼此作品的时光,依然珍惜每一个因文字和共鸣而结识的朋友。以曾经加入的一个网络文学圈管理员的话作结尾吧,即便那个圈子的人因学业压力或其他原因失了联系:“我希望我们能执笔一生。”
我想写
廖晨薇
大多时候,我写下的是现实中难以回避的无可奈何。
人与人之间无效的沟通,是让我们有时突然感叹一个人终究只是一个单独的个体的来由。这类无效的沟通以父母与子女间的矛盾为最显著,最常见。于是我想要,那个孤独的少年,能够在我的故事里,与他的父亲能有真正的一段对话,一段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父子间的对话。于是那个孤独的少年终于在孤独中独立起来,借助父亲的力量。
我们总难以阻止衰老和离开。老人的孤单,在子女各自的事业、学业和娱乐之中,成了无法挥散的浓雾。餐桌边自顾自吃饭的一大家子人,听故事时候敷衍的嗯嗯啊啊,并没有穿透雾气的光芒。热热闹闹的新年里,我总是看到他们送别时的身影,在狭小的世界里,渐渐与世界失去联系,被后来的潮涌淹没至再无声息。我看得心惊,于是希望在我的故事里,那个“儿女双全”的老婆婆能够在暮年再收获一份纯挚的关心,一份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一份可以安抚她内里看不见的惊惶和不安的陪伴。那个老婆婆,如此,可以平静地,在心安中,松开她对这个世界的拥抱。
我们为自己的泯然众人而叹息,却又为自己不同于常人的部分而恐惧。不同的那一部分是礼物,也是匕首。当自己成为这一切的主角的时候,我们有没有勇气,去做一个抉择?有没有勇气去成为那个频频收获别人眼光的异类?还是能同样勇敢地封存这一份礼物成为一个普通人?还是最终,我们不得不成为一个普通人?我们都为这份不同,这份相同而惶恐,而不满,而畏惧。所以我如此希望,那个少年,即使收敛起光芒,即使顺从现实,也还能勇敢地一步一步走向他希望构建的未来。
这全是征文中,我的主角们。拥有着自己的故事,却共享着大多数人的无奈。不同的是,他们如此理想化地拥有一个相对美好的结局。
我想写,我感受到的让我心惊、困惑、惊慌不知如何是好的一切。我也想写,我希望我们过去、现在、将来拥有的勇气、力量、亲情和所有帮我们更好走下去的一切。即使,太多难以到达,太多难以实现。只希望,即使恐惧不安,也有试着走一走的努力和不被打败的期待。
心里燃烧的感觉让我加快了写作速度
陈凌波
听说自己获奖的消息的那一瞬间,我其实是不敢相信的。
我习惯的写作,是从自身的一处获得灵感,然后把自己整个剥离;我想生命使我惊叹的正是笼罩在生活上空若隐若现的宿命感,我很多时候写作也是在享受脑海中不时叫嚣着“宿命!宿命”的旋风;即便这个过程在我看来颇有自虐式的意味,写作时若要承认这是全然基于我内心的,即让我不加修饰地揭穿自己所有的怖惧,去细化自己的懦弱,这对于现在的我也是全然不可能的。
而这篇征文大概算是一次新的尝试。记得交稿之前我还在疑虑,是否这段文字真的可以归为文学的范畴。它太不伦不类了,太基于事实,结尾在我看来却浪漫得不现实。这次的写作是我完全可以直面的一个过程,没有不堪回首的切肤的痛,也没有前路渺茫的彻骨空虚,有的仅仅只是想要获得抗争的力量的战斗欲,和贯彻整一个写作过程的激愤。是的,这是一个我暌违的区域,我只是在看到了福田孝行的整个事件之后,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欲望,无力飞去日本行我所认为的“天道”,只得诉诸笔端,希冀能有个机会让更多人看到这件事。
想到以这件事情来完成以“窗外”为主题的征文,完全是机缘巧合。从“窗”先联想到自由,联想到不可挣脱的禁锢,再发散到岌岌可危的庞然大物,可望而不可即的微薄希望;我原先是在往我认为稳妥的旧路上走的,忽然就翻出了这么一则一年前的新闻(那篇新闻看上去简直像不可改变的历史,我不喜欢),于是大脑就被事件本身所带来的强大冲击力控制住了,一个不做梦的人连着五天梦到相关的内容。
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一篇文章的完成往往需要我持续创作至少一个月时间;相较而言,这篇文章的完成过程可以称之为一气呵成。大概是写作时心里燃烧的感觉让我加快了写作速度。如果说从前的写作时在我固态的灵魂上锯钻锉刨,这次全然不同的体验更像是打翻了冶炼炉,情感恣意流泻。可能也正因如此,现在回头看这段文字,我毫不惊讶能从中找到比我浪漫无数倍的情节。这次写作的历程是毫无痛苦的,但是每一次回顾这篇文章,我都比前一次更心悸。
高一的选修课,李老师问过“为什么而写作”的问题。当时我写下来的是,因为恐惧。恐惧有很多种。当初我的恐惧来源于未知。我所有对未知的向往建立在自己已知太少而未知领域都能为人掌握的基础上,因此我想要构建出一个99.99%安全的与现实单向相通的世界,那个世界不存在任何令我不安的未知因素,更能引发我深层恐惧的是已知却无力对抗的将来。
“我们现在还是只能在由现行律法搭建的危房里向外看。我们花了几千年筑起这一座富丽堂皇的城堡,以为能一劳永逸,每一代人都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但是坍塌的这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其中一个主角说的话可以被援引来佐证。如果本村洋先生(文中受害人家属的原型)的经历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仅凭他个人的力量去抗争无异于以卵击石。在有梦的五天里,我是完全被动的接受这一切,除了清楚地感知到整个心灵不断坠落碎裂的过程之外什么都不能做。然而我所感知到的怎么能及本村先生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我认为我现在所做的,大概仅仅是提醒能看到这篇文章的人,不能高枕无忧罢了。
我比她爱我更爱她
叶欢
因为天空是蓝色的吗,所以我们拥有自由。
或许和其他人不一样,文学之星比赛于我并不能算是一个梦,反而更是一种心结。至今依然记得初一第一次投稿时对获奖的种种幻想,我甚至在写参赛感言时就已经构思好了获奖感言的内容,想着如何行云流水般描勒大段文句,从此一鸣惊人。然而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机会,于是我便又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的幻想,也不知是什么奇怪的想法竟让我有了这样的勇气,所有我得知了消息的征文比赛都被我一一投了稿子,直到现在。这一次的文学之星,是我第一次获奖。我早已不再抱着什么抱得一等奖然后现场作文大赛勇摘文学之星的美名,只觉得,能拿个奖,我的高中便也就圆满了。得知获奖的那一刻,我的恍惚是远多于欢喜的。只觉得自己真是个运气极好的人,或是评委老师对叶欢这个孜孜不倦的名字已经过分熟悉,他便暗自嘀咕一声,怎么哪儿都有这个名字,好吧,那今年就给个奖吧,于是我便得了奖。
用我母亲的话说,我在文学方面是有天赋的:在一个平凡而又出奇灿烂的午后,年幼的我柔软地牵着母亲的手,一棵银杏树下,一盏秋意拂过。说巧也偏是巧,松松散散温湿的风摘下了一片片银扇,其中的一片正巧抚打在我的脸上,我转身粲然向着我的母亲笑,“妈妈你看,树叶在吻我。”于是她便认定我会是个文学人。不过事与愿违早已是人生常态了。当我依然坚定地相信着我母亲的这个论断,写完了一本又一本厚厚的随笔,并且打算写完更多厚厚的本子甚至有了想要出文集的念头时,我乍然发现我的母亲早已对那个论断嗤之以鼻了。她说,那只是童真,算不了什么。要是我有什么天赋,早就该拿上一个半个奖了,可是我在文学方面的成就依然只是个光头,除了语文老师的频频夸赞以外,我一无所有。母亲说我没有天赋,我确实是信了,她说写那么多东西没有用,太过浪费时间了,我也承认了。可那潘多拉魔盒里的希望实在是个可怕东西,我竟还是偷偷写完了这次的征文。我的母亲至今仍以为我只花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可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三四个小时只够我开个小头。东躲西藏的我最后在截止交稿的前一分钟气喘吁吁撞开了语文办公室的门……
这次写作的灵感也来得有些突然。面对窗外这个主题,我本是一筹莫展。直到有一日,与一个朋友约好了一同早起看日出,他在宁波我在杭州,不过我们看到的终归是同一个太阳。这本该是件浪漫的事,可惜那天下雨。我怔怔望着窗外的天由黑转青再幻成蓝白色,总觉得我似乎找到我的窗外了。那是与我朋友在一起的整个世界里滚烫的灵魂。我想,或许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那么一扇窗吧。于是我便写了这个故事。存着私心用了厄科这个名字,因为它在英语里是回音的意思。
因为天空是蓝色的,所以我们拥有自由。弗洛里小镇是个乌托邦,因为只要天空是蓝色的,人们就是自由的梦想者。他们为了梦想而奋斗,努力,并且他们从不放弃。可我想,在现实中并非每个人都是如此。固里加、厄科、费蓝是这镇上的三种人。虽然厄科稍显懦弱,可事实上或许我们曾是固里加,或许我们曾经向往过费蓝,倒腾一辈子最后还是做了厄科。但我想,不论是这三个人中的谁,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窗外。
还是我那个朋友,他跟我说,“读你的故事总能找到你的影子。”我想,这就够了。
因为天空是蓝色的吗,所以我们拥有自由。
写内心真正的声音
杨辰嘉
征文题目“窗外”无疑是一个太广泛、太空虚、太文艺范的题目。窗外?什么窗?谁在看?在看什么?灵感并没有在看到题目的一刹那迸发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的疑惑。这样的疑惑让我迟迟无法下笔,竟是又一次将落笔时间拖到了截稿临近之时。
不过,好在有良师益友一直愿意听我的那些细细碎碎的唠叨、涓涓细流般的灵感,不断地交流促使我不断地思考,这篇小说终于在脑海中有了雏形。没有抱有什么期待,所以结果出来时既不会有什么失落,自然也没有太多惊喜。写作时从来不会多想什么,不会想怎么写会拿奖,怎么写会落榜,只写想写的东西,写内心真正的声音。这样的写作是轻松而令人愉悦的,是单纯的,是自然的。我写作,只是为自己而写,为了感受一篇完整的文字出现在笔下的快感,为了享受多年以后重新看到曾经稚嫩的文字的感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能得到一些认可,着实是意外之喜,值得庆贺,但不值得惦记多日。
当然,写作其实并不是那样愉悦——在你构思的时候。一篇小说在脑海中略有构建略有设计,但仍不成大体不成轮廓的时期,是最痛苦的。一日一日没有尽头的思考,梦里都是没有头尾的片段,实在称得上是一种煎熬。最终决定以无数名家大师探讨过的人性善恶为主题,其实心中并没有底气。自认阅历尚浅,谈及善恶无非是泛泛而谈。所以小说只是我自己在思考“扶老人被反咬一口”“江歌一案”等社会现象后,发出的一些感叹:为什么罪恶做出了错误的事,却要善良承担后果?以此为基础,我将极端的善与恶放在一个人身上,加上一些使对比更加强烈的元素,便成了小说的雏形。万幸的是,落笔心安,对得起那一个月的煎熬。
写作已经渐渐融入了我的生活。我不会刻意为了写作而写作,写作成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成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就我而言,写作不是靠天分,也不是靠模板,就像果戈理所说:“没有什么,你就拿起笔写:我今天什么都写不出来,我今天什么都写不出来,我今天什么都写不出来,总这样写,最后,就写出来了。”
灯下夜祷
钟伊歆
常执笔于指尖,或午夜,或黄昏后的傍晚,或是在旅行途中,于旅馆的小桌子上涂涂写写。一页信纸,一张明信片,随手找来的便笺。任何时刻,任何地点。从不刻意地去寻找契机,当灵感的灵感一闪而过,如同心中被尘封已久的罐子被打开,阳光于瞬间倾泻进去。然后便有了文字的涌动,内心的欣喜不言而喻。
我的写作本无目的。不怎么参加作文比赛,不期待获奖。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零零散散的记载生活的二三事。或许是一种心灵的寄托,或许只是无聊时的消遣。但它对我而言的意义实在太过特殊,以至于我无法用简洁的文字来形容。
不善于言辞,可能是内心情感表达的一种缺失。为此我不会像他人那样抒发自己对于文字的热爱,只是知道,冗长的黑暗中,有从对岸灯塔上探照灯的光照来。若是要将这种感觉展现得更为具象一些,我倾向于将写作比作法文中的一个单词——“la luminaire”,说的大概是灯下夜祷的意思。抛去原先带有的那一份宗教色彩,寂夜里磷光般的月亮投影在水中。仿佛就是那样的感觉。虽不能说是神秘的、宗教的仪式感,但确实是神圣的。它给了我内心深处的一片宁静。
从未幻想过自己能够获奖,这次也是如此。我曾经一直以为,写出的文字一旦呈现在白纸黑字之上,就如同在手术室的无影灯下被人解剖,展露无遗。一直以自身的骄傲敏感所自矜,害怕雕刻不出自己所期待的那份完满。迟迟不敢下笔,怕词不达意,无法将内心勾勒出的故事展现于文字之上。这次的主题“窗外”恰好迎合了自己内心的一个想法,所以就有了这次尝试。为的只是写出自己想写的那个故事。
绕开了多数人可能会选择的象征意义上的窗户,从传统意义的“窗”入手,讲述了一个离我们并不遥远的时代。一个漂泊在外的工程师与自己所设计的窗户,曾经的理想以及现实的残酷,直至最后图纸上绘出的建筑手稿,一扇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窗的设计。窗还是曾经的窗,而它现在已被打开。
仍是对写作怀有敬畏之心。随时随手写字,但不会随意。这一场旅程、一次体验对我来说太过珍贵。不希望文字成为一个人生半途中会突然飘走的存在,如同浸没在水中的植物般在泛滥的感情中烂根而枯萎,就这样无疾而终。
就这样清醒地,被水淹没般的不自知。于这从懵懂无知到渐渐与文字交融的一程中,我怀以一种神圣的仪式感,愿文字永存。
写作中的成长
邓晨钰
“窗外”这个主题,似乎是总不乏素材的:作业写得不耐烦时抬头便可见的窗边那颗绿树,欧·亨利笔下那永绿的窗外的常春藤……但是,怎么编织起这些素材、“功利”些地扣上个主题、再在其中巧妙地揉入自己的说理与思考,这些繁琐的现实内容总让人望而却步。
我一直以为这便是我与身边大佬们的区别,然而回顾自己过去的文章、拜读了前几届获奖作品后,我隐隐感觉,自己过去花了太多时间纠结辞藻是否华丽或引人注目而忽略了写小说或散文最基本的一点:讲好一个故事。我开始相信,用心投入于叙事中后,想表达的情绪与思考,会很自然地生长在字里行间;之后再欲雕琢,也非难事。
于是,在牺牲一点睡前时间构定故事框架、反复幻想故事的演绎而逐渐补充些细节之后,面对着空白的word文档时,那种熟悉的慌张与无措忽然少了大半。这次写作过程出奇得顺利:措辞仿佛是自己跑出来似的,人物彼此交谈,而我无非是个语言匮乏的观察者与记录员。
我当然也喜欢精巧的文字,每每看到那些仿佛艺术品或是实验的语句,我总不免惊叹。但有时,平白甚至“简陋”的话语或许能有更好的效果。我这么说也有为自己水平上的不足开脱的意味,但毫无疑问,措辞总是为故事服务的。毕竟,平铺直叙时带来的流畅感是那么诱人。
感谢指导我的徐老师:她的鼓励与修改建议真正地使文章“优化”成为了可能。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早被我忽略的问题,也让我相信自己没那么差。感谢列表中的前辈和各位大佬,你们让我终于发现自己想成为怎么样的人,可以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与思索,也能在无意中影响更多迷茫的来人。
写作给予我勇气与力量
刘范正
我不是看到什么都文思泉涌,抓起一支笔和一张稿纸就能写作的人,所以在我从小的写作的过程中,有很多珍贵的机会都在我的犹豫——抑或是追求尽善尽美的苛刻要求下溜走。
但是很奇怪的,在我的随笔中,我会常常用一种零碎的方式记录下自己一瞬间的快乐、满足、愤怒或是冲动。在我思维滞涩,一度想放弃写作的时候,我拿起这本本子,从前的一次次亦真亦幻的梦总是会重新抓住我的神经,让我的笔尖又怀念起曾经与稿纸摩挲的那些日子。在面对这一次的作文题目,脑中闪过无数可写的念头却茫然不知道究竟该抓住哪个的时候,那个念头突然跳起:何不写写自己呢?我也一度觉得写自己的挣扎十分羞耻,又有矫揉造作之嫌,但,写作是宽容的,在写作之中总是能找到我的一席之地吧。于是在一个呼啸着狂风的晚自习,我写下了属于我的故事。幼稚也好,笨拙也罢,写下就是对过去自己的审视,是一种成长。
这次获得浙江省文学之星比赛的一等奖着实让我又吃惊又感动,这给予了一个每次下笔前总是惶惶恐恐的我非常大的鼓励。写作是一个宏大的承载体,我深知自己不能拘泥于自己的一隅之地。此刻的我也就好像是得了一张与村上先生的“入门券”有着相同之处的门票一样,它给了我继续写下更多东西的勇气与力量。
“从心”的力量
陆嘉仪
首先,介绍一下自己。笔名悰左,欢欣之悰(音如“从”),心脏之左。悰左者,实为“从”心。是为厨人,拥有属于自己的厨房,名曰文学;有几口锅,名曰小说散文诗歌——它们决定了菜的烧法——煎炸烤涮也好,焖炖蒸煮也好;有几把锅铲汤勺,名曰叙述描写议论抒情;喜怒哀乐,则是调味品,不至于让菜成为清汤寡水,淡然无味。
知晓获奖的那一刻竟波澜不惊。本着“一年前得了一等奖今年总不能写不过去年”的微妙心态,对这篇文章实为耗费心思,对比初稿和现在的这篇,发现已经改得面目全非。很多时候,突然闪现的跳跃的点子,哪怕只是一个词的表达,会让截稿前几天的我频繁地在班级或超市或机房的电脑前出现。灵感经常涌现于肾上腺挑起的兴奋。
说起兴奋,我周围事物突然的兴奋着实能给我不少启示。若非某些男同学对于《江城子》不明所以的热烈讨论,我是否会写这个题材还是个未知数。
关于苏轼回忆杀的初稿,江老师说我并不完全理解苏轼。诚然,读了那么多苏轼的诗文,通读了整本林语堂的《苏东坡传》,却对他的童年了解甚少,停滞在“聪慧”上。在我眼中,苏轼的童年被四书五经所桎梏,童年单调乏味,可细读他的文采飞扬,真是如此吗?也许我就如徘徊在窗外的小黄鹂,没有机会飞入窗内,将只能供高瞻远瞩的纸上人,勾勒出我心中的,油纸窗后的苏东坡。
最开始的地方,我告诉你们每篇文章都是一道菜。那么,这篇又是什么?我这样总结:色泽淡雅,入口伴随梨花清馨和美酒的醇厚感,两相结合,带给舌尖朦胧而绵长的味觉体验,带你感受爱情的浪漫滋味(不是。这道菜我权且称之为梨花清酒羹,而食材,就是我们背到天昏地暗痛哭流涕的《唐宋词一百首》,以及在文章中讲求的线索,或许是“窗外”,或许是“梨花”,或者是那绵绵无绝期跨越生死的凄美爱情;但在这样一道菜中,我只是将我想到的,自然而然地糅合在一起,让它们发挥原有的滋味,并且相互进行反应,斫就出不可思议的味道——这就是“从心”的力量,而非若干条平行不相交的直线。
有同学做过类似的类比——写文章就如化学反应,原本无色的东西,或许就能产生绮丽的色彩。这是个有趣的想法,只不过色彩,只是我们眼睛所看到的,却不能去品尝,也缺少亲自去尝试的过程。
但无论如何,文学的魅力就是如此——从心,似乎就能创造未知的奇妙。
勇敢地走出“窗外”
周纯羽
第一次参加少年文学之星的比赛,当初只是抱着“见识外面的世界”的想法,将自己写的文章提交了上去,却在不经意间收获了期待之外的成果。没有什么才能,文笔也不好的我,第一次得到了了不起的奖项。实际上这份成功,是由幸运和他人的支持,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和觉悟而凝聚成的,无论少了什么,我都成为不了今天的我。
我从来都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也从来都不是天才般厉害的人物,至始至终,我只是缩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羡慕地看着比我厉害的同学们,不曾向着期望迈出一步,孤单、弱小,又无助。尽管每个人都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但是我却主动将它抛弃。胆小如我,也获得了一等奖,实在是太过幸运了吧。每一刻,我都如此庆幸着。
今天的我能够在这里写下“获奖感言”,真的要感谢我的老师和同学们。是他们的鼓励让我交出了自己的文章,更是他们不顾一切地将我拖到窗外,走向外面的世界。如果没有刘老师和我的谈话,没有江老师给那篇文章的建议,没有室友与我朝夕相处的一点一滴,没有伙伴们平时的高谈阔论,没有家长对我的期待,我无法写出《窗外》,无法将它交出去,无法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成长为将会紧紧抓住自己未来的人。真的非常感激他们对于我的付出,正因如此我也应当努力才对得起那些照顾。
现在我的心情是如何呢?是庆幸,是感激,更是怀抱着对你们的希望。Think out of the box,走出窗户,跳出思想的牢笼,来到更开放的外面的世界。就算是什么也不明白,也请迈开步伐吧,就算途中迷失了真正的理由,也无需顾虑向着未来伸出手吧。即使是笨拙的我,也相信着这一点。每个人都一样,只要勇敢地走出窗外,奋不顾身地奔跑着,终也一定能收获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比你们都差劲的我都实现了,不是吗?
写作如月光
陈卓尔
这次参赛,我只是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去打个酱油。开始我甚至认为,我的作文连语文老师的“法眼”都过不了!
我喜欢幾米的插画,《星空》《向左走向右走》《微笑的鱼》《地下铁》……其中,他的作品《月亮不见了》为我的《走失的月光》提供了灵感,刻画孩子对父母关注的渴望。我觉得现在城里的一部分孩子也是“留守儿童”,虽然父母在身边,但都忙于工作,对家庭十分冷淡。我希望通过写作宣泄孩子的情绪,引起父母们的一丝关注。
我认为写作的灵感来源很重要,生活中的任何一件事物都可以当做素材来写,但是写作含有创作,创作就需要灵感,写自己感触不深的,就是在“挤牙膏”了。老实说,我写作文,有时也免不了磨蹭上一天。初稿的修改的确让我心烦意乱,我着实觉得已经无处可改。办公室和家里的来来回回,就像是一次次交锋,赛事过半,双方都筋疲力竭。最后通过的那天,我如释重负地交了稿子,然后就把所有关于比赛的事儿全抛到了脑后。后来得知获奖消息时,可以说是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掀起万丈狂澜。感谢老师、同学、父母,虽然很官方,但也是实话。
千篇一律的作文很容易被忽视,沉默不语的孩子也同样如此。希望用月光做无声的祷告,告诉父母,不要忽视我们的感受。
以文歌唱
沃睿媛
记得一开始计划写征文的时候,被我否决的方案数不胜数,总觉得不够完美。小时候老师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时,我天真地仔细观察过别人的眼睛,却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
有的人透过那薄薄的眼膜,拉开窗帘的一角窥探,而有些人却把帘子封得密不透风,在黑暗中点着总有一天会燃尽的蜡烛。窗外,令人向往,却总让人心生畏惧。
在我完成这篇作文后,许多人笑着对我说中二,起初我总觉得胸口莫名有把无名火在烧,可转念也渐渐笑着承认了,这个说法本就没有错。修改文章时,我忽的发现我写的竟和聊斋中的《瞳人语》有许多相似之处,这是我读的第一篇聊斋,于是我便重新修改了题目。文中的风飏在某一意义上和我极为相似,他选择了回避,说服自己不再相信,而我选择了躲在文字的世界,在锁着的门后开心得蹦蹦跳跳。他同时也很勇敢,他对自己开战,毅然地完全推翻过去,就像许多人成长中所做的一样,对过去只字不提。而我在原地跳着滑稽的舞步,遇到不愿面对的事便犹豫了三天三夜,鼓起勇气伸出脚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又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扬起头摆出一个自以为优美的动作。
窗外有娇艳的花瓣,被雨打湿后泛着甜腻的香,也有原本挺拔的柳树,看着路过游人的丑事笑弯了腰,没有禁锢在眼里嚷嚷的小人,却有……触手可及的真实。
只是有多少人能有勇气推开那扇窗,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大吼着想唱的歌?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那些唱歌的人中的一个。
感谢在我写作过程中给予帮助的人。
(语文教研组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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