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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美丽新世界,我们突围——记高二年级“突围”语文演讲比赛

学生活动 浏览次数:4005 发布时间:2011-08-18 12:04:21

5月22晚,高二年级在3117阶梯教室举行了以“突围”为话题的语文演讲比赛。

突围,是一个掷地有声的词语。突破包围,这一行为彰显的是决心、勇气和无畏。突围无处不在:道德缺失的社会需要突围、安于现状的世人需要突围、心有隔阂的人们需要突围,日益贫瘠的文化需要突围……两个小时的比赛中,参赛的九位选手从不同的角度发表了精彩的演讲,并回答了评委的提问。其间选手们的妙语连珠赢得了台下观众的阵阵掌声。

演讲并不需要太多名人壮举的事例,生活中不引人注意的细节也足以成就华彩篇章,此所谓“小中见大”。

高二(5)班的倪世杨和高二(8)班的沈旻同学不约而同地关注了我们“杭外人”如何“突围”的这一话题。倪世杨同学呼吁大家在学习压力之下仍应保持创新精神。沈旻同学则强调了我们应该不断努力,从而无愧于“杭外人”这一称号。高二(1)班的莫泽成同学以家长会上自己给父母的留言为切入口,由此把主题深入到如何去打破人与人之间的隔阂——用真心去突围。他充满真情的演讲深深打动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话题演讲出彩的关键就是选材新颖,观点独特。高二(7)班的王啸飞和高二(6)班的余雪松同学学在这一方面都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大多数同学都强调了突围的紧迫性和重要性,而高二(7)班王啸飞同学反其道而行之,提出了“应该避免不必要的突围”,让人印象深刻。

余雪松同学选取了武侠人物这一大家耳熟能详的题材。他认为武功的最高境界即是突出重围,战胜自我。“每个武林高手都在不断向他人挑战,以不断提高自己的水平,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事实却是,他们最强大的敌人,就是他们自己。”每个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不也如此?

有人曾说:“我对这个世界越失望,我就越热爱那些美好、善良、勇敢的人们。这个世界在逼我变成我所热爱的人们”。我们都不是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因此我们必须学会观察、思考、剖析社会。高二(9)班的吴景瞳同学联系日本福岛核电站事件,重点探讨了新能源开发的突围之路。高二(2)班的陈雨宁同学则就现代文化带来的困扰进行了阐述,警示年轻人不应只关注自己的琐碎生活,在生活压力之下仍应关注他人,关注社会。

作为一个已出专著的小作家,高二(4)班的楼宣宏同学将目光投向了中国的文学现况。他认为原创文学的处境尴尬,互联网、现代电子设备使得越来越少的人在闲暇时选择阅读:“Iphone与上网本将我们原本完整的生活切割得支离破碎;微博的出现则把这些最后的碎片也揉为粉末。我们自以为我们的生活是如此四通八达无所不包,实际上我们不过蜗居在生活的缝隙中罢了——正如这一片龟裂的大地。”

高二(3)班的张家榕同学以《活着》为题,对当下生活的种种问题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我们身处的社会,没有好人或坏人,没有正义或邪恶,只有活着和活得更好。”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向着真理迈出坚定的每一步,坚持正义,矢志不渝。正如他的演讲中所说:“没有一件事情可以比正义地活着更加幸福。”

    

突围,不只是这场演讲比赛的话题,它作为一种精神,将鞭策着我们每一个人在今后的人生路上恪守良心正义,为这个世界增添希望和亮丽。(周尔怡 撰稿)

    

附获奖名单和一等奖获得者演讲稿

一等奖:张家榕、楼宣宏

二等奖:莫泽成、王啸飞、余雪松

三等奖:沈  旻、吴景瞳、倪世杨、陈雨宁

优胜奖:徐雨萌、甄丽辰、徐烨琳、钟亦龙、蓝  博、

魏晗宁、李晨扬、朱蕴哲、张鼎瑞

活着

(张家榕)

    

亲爱的各位师长、同学:

大家晚上好,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活着》。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我是否真如父辈所说,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年代。为了知道这个答案,我必须用客观的文字来描述身边的一切:我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但爱国者和飞毛腿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肆虐;我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年代,但是贫穷和饥饿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蔓延;我生活在一个善良的年代,但地沟油和皮革奶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生产;我生活在一个平等的年代,但种族歧视和民族偏见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猖獗;我生活在一个民主的年代,但贪污腐败和暴力执法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疯狂;我生活在一个充满梦想的年代,于是我看见了无数怀揣梦想的生命体;我和你都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年代,但我却看到无数原本怀揣梦想的人,在不断的优秀中走向了平庸,于是终于有人发现,并且不得不痛苦的承认了这一点,所以如果你不想平庸,如果你想要坚持你所坚持的,那么你必须突围而出,你必须以你高傲的灵魂发誓:在短暂的一生中,向着真理迈出坚定的每一步,坚持正义,矢志不渝。

诚然,这份突围使命何其不易。那些胆怯的失败者以片面地指责这个社会,这个国家,这个政党来掩饰自己的无能和堕落;那些盲目的屈服者以不切实际赞美西方的自由,歌颂彼岸的法治来伪造自己的梦想和追求。的确,就算是尚未踏入真实社会的我们也会时常嘘唏,我们会愤怒得指责无所不在的裙带关系,我们会勇敢地厌恶利益至上的生存法则,我们甚至会绝望地控诉这个国家制度的缺失和道德的败坏。但是最后的最后,无数人却也带着这些勇敢和愤怒,甘愿变成社会阴暗面的最忠实的淤泥,甘愿沉浮于所谓世故,所谓关系,所谓圆滑,甘愿让自己的一生烙上背信弃义的罪名。我也不只一次的听到身边的同龄人如此感叹:我们身处的社会,没有好人或坏人,没有正义或邪恶,只有活着和活得更好。我想这也将是最可悲的悲剧——原本的突围者变成了现在的围困者,原来坚持正义的人变成了现在阻挡正义的人。难道说这个社会真的那么让我们绝望么?难道说这个社会真的已经剥夺了我们坚持正义的力量么?我想有一个人已经给了我们答案:他一个俄国人,他经历了世界上最极端的专制时期,但是在197868,当他受邀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致辞,当他面对这美国最优秀的精英时,他坚定地表达了这样的信念:人性在西方衰落的同时,在东方的扎根和崛起已是不争的事实。一个社会不能像我们的国家那样深陷于无法治的深渊。但我国若建立起像你们一样机械尊法的稳定社会,那便无异于自取其辱。经受长久的暴力和压迫之后,人的灵魂有了更高级、更热烈、更纯洁的追求。这个让普金两次登门拜访颁发国家荣誉奖章的人,就是被称为人类的良心的,索尔仁尼琴。对他而言,无论是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词,还是各国政要在葬礼上的悼念,都比不上在结束20年的流亡生涯回到祖国后,一个普通俄国人的感慨:这样的人物都回来了,说明俄罗斯没有完蛋。是啊,只要良心回来了,还能有什么值得绝望?

30年前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俄国人,尚且相信并且坚信在他祖国的土地有着正义的良知,那现在的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放弃这更高级、更热烈、更纯洁的追求?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辜负平生所学,背离社会道义?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忘记,在小学的作文本上,曾经认真写下的诺言:长大以后,我要做一个警察,要打坏人,要保护好人;长大以后,我要做一个老师,教给小朋友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长大以后,我要做一个白衣天使,治好很多很多人的疾病;长大以后,我要做一个律师,要做一个解放军,要做一个科学家;长大以后,我要做一个好人。曾经,这就是我们的梦想;而现在,它们决不只是我们认为的幼稚和天真,它们依然闪烁着人性和良知的光芒!所有教育和学习的意义也就是在于让这些梦想从复杂的世界里突围而出,铸造成我们一生的信条。我要做一个好人,我要坚持正义。对于一个真正的人而言,没有一件事情比正义的活着更加幸福;我再重复一遍,对于这个真正的人而言,没有一件事情可以比正义的活着更加幸福。

亲爱的同学们,已经成人的我们,即将面对来自社会的一切真实。因此,我真诚的希望我们可以铭记成人典礼上,可爱的杨文玫老师对我们的祝福:你们将以独立的人格存在于这个社会,你们将不会被任何的政权和暴力所控制;我真诚的希望我们可以铭记2400多年前,伟大的希腊人伯里克利曾这样说过:一个只会关心自己事务的人,我们必然把他当作一个废人。我真诚地希望我们可以铭记:在短暂的一生中,向着真理迈出坚定的每一步,坚持正义,矢志不渝 。我坚信只有恪守了这些信条,我们才可以坦然地扶起跌倒的老人,不畏惧无理的诽谤;才可以坦然的说出真相,不留下打酱油的漠然;才可以坦然地活着,直到我们坦然地死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已经遍体鳞伤,已经皮开肉绽之时,我愿意用朱镕基的就职宣言来祝贺你将即将迎来的突围的胜利: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将一往无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谢谢大家。

文学突围

(楼宣宏)

    

老师们、同学们:

大家好!很荣幸今天能站在这里,作这样一个题为《突围》的演讲。

其实“突围”这个词,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我们大家所身处的,是这样一个物质生产富足、信息渠道通畅、文化交流频繁、国际形势整体和平的时代。“突围”对我们来说,无异天方夜谭。但当我们剥去歌舞升平的外壳时,目之所及之处只有荒芜:文学的荒芜、精神的荒芜。

诚然,我们不能断言我们的文化生活是贫瘠的。现代出版业的发展让每个人都有阅读自己喜爱作品的权利;而电子读物的出现则让阅读成为了我们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景象。每一个人,无论是老是少,是贫是富,都拥有了自由表达思想的途径。但与此同时,中国原创文学的处境,依旧令人担忧。

在当下流行的青春文学与校园小说中,我们看到的是日本传统文学的风格与痕迹;而在泛滥的网络小说、特别是玄幻小说里,我们不难发现来自美国的个人主义与英雄主义在其中打下了多么深刻的烙印。除去这些带有浓重商业化色彩的文化产品,我们的精神生活还剩下些什么?寥寥无几。有人说中国现在正处于一个没有大师的时代;这是乐观的说法。中国现在所处的,是一个没有文学的时代。至少,是一个没有自己的文学的时代。

我们所见的,青春或是玄幻,韩寒或是郭敬明,他们代表的只是一种文化,而非文学。几十年后我们可能还记得韩寒;但几百年后,我们能在语文课上听到他的名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郭敬明扬言说未来的中国文学史必有他一席之地;这是可能的。当有一天,中国的文化已经贫瘠得无以复加之时,我们平日里能读到的,或许只有他和他的小说。当然,作为有能力为这个现状做出改变的一代人,我们似乎不必如此悲观。

其实中国人并非不读经典。国家文化局对外国作家在中国的版税收入作过统计。排行前三的分别是《哈利波特》、《冒险小虎队》以及《暮光之城》。在排行榜的第四和第九我们可以惊喜地看到两个熟悉的名字:村上春树与米兰昆德拉。这似乎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但问题在于:真的会有那么多人喜爱村上或是昆德拉吗?答案是否定的。读村上春树,读卡尔维诺——这是中国所谓“小资”的价值取向。为什么是村上春树,为什么是卡尔维诺,问题的答案不在文字本身,而在于在大众的观念中,这两者所代表的是一种社会层次,一种高修养高品位的生活方式。不是因为小资而读书,而是因为读书而小资。

无论是村上春树或者米兰昆德拉,他们本身其实与“小资情调”并无半点联系;对于小资者而言,博尔赫斯与马尔克斯也没多大区别。我们在阅读时起码应当知道阅读的价值所在;可惜很多人连这一点也不曾明白。当他们坐在咖啡厅里读《1Q84》时,卡夫卡也在咖啡厅里读书——只不过他的手里没有一杯卡布奇诺或者哈根达斯。

托尔斯泰这样说到:“我所希望的进步,不是电与飞行的进步,而是爱情的进步,在地上建立天国的进步。”我们的电与飞行已经超越了我们的期望;而我们的天国又在何方?传统的崩溃与灭亡、形式主义、文化侵略以及商业化大潮联手榨干了这片土地的生机,留给我们的只有满目疮痍的赤地与触目惊心的裂痕。因此我们必须要突围,突破无知的封锁,重新找回丢失许久的那些珍贵的价值:生命的价值,世界的价值。因此我们必须要突围。

卡尔维诺在重量的压迫下突围,博尔赫斯在有限的桎梏中突围;他们已经逃离了这个枯燥而乏味的现实世界,去寻找那些他们梦想中存在的国度,一如兰波所写下的:生活在别处。而我们面对着这一切却无暇突围。Iphone与上网本将我们原本完整的生活切割得支离破碎;微博的出现则把这些最后的碎片也揉为粉末。我们自以为我们的生活是如此四通八达无所不包,实际上我们不过蜗居在生活的缝隙中罢了——正如这一片龟裂的大地。

因此我们必须要突围,突破这一张生活的大网,去真正看一眼这片荒芜的土地,去真正了解这个世界,了解他的广阔与渺小,了解他的伟大与悲哀。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明白:我们,我们的文学,以及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世界,正面临着怎样的迷惘与窘境,又孕育了怎样的未来和希望。或许当某一天我们终于明白我们所面对的是什么时,我们便已经突围。

这就是我的语文演讲:《突围》。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