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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暑假哈佛大学领导力培训班纪行

交流活动 浏览次数:2788 发布时间:2014-02-16 05:07:59

79日,在校外事办的组织下,我校一行12人由朱水根老师带队,来到了位于美国文化名城波士顿的哈佛大学,参加在这里举办的中学生领导力培训班夏令营活动。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们认真学习了有关中学生领导力素养的若干知识,包括团队管理、沟通合作、控制与监督、应变与创新、计划与决策、组织与协调等诸方面,了解了哈佛大学学生领导力培养的相关理念。活动还专门邀请了哈佛教授介绍美国高等教育的现状,并就如何进行美国大学申请、如何成功准备申请论文以及常春藤名校小论文(essay)写作构思等作了指导。我们还有幸聆听了哈佛学者的精彩演讲,在精神层面上得到了洗礼和提升。以下是此行的点滴文字和图片,以记述和回顾这段紧张而又愉快的时光。

美利坚合众国,一个离家很遥远的地方,这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独自和同学们一起去那么远的地方。 在美利坚共和国,有很多回忆,我们一起在加州迪士尼坐过海盗船,一起在哈佛大学上过课,一起在环球影院体验过3D变形金刚虚拟过山车,一起在MIT吃过意大利通心粉,还一起在圣莫妮卡海滩画上“HFLS”。 美利坚共和国有着“自由”,有着放松,却没有一种家的感觉,中国却有一种熟悉、温暖的味道。一个行李箱,一台相机,一张机票,就有一段回忆,一段旅行的回忆。

——褚思嫄

七月上旬的时候,我们坐着飞机飞越那蔚蓝色的太平洋,降落在美利坚合众国西海岸,迎接我们的是加州的烈日与微凉的海风。美国对于我以及大多数同学来讲,并不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报纸、电视、肥皂剧——它无处不在,我们对它亦是常常耳闻,但是没有去过,终究还是隔了一个太平洋的距离,无法再了解更多。从加州出发,我们开始我们的美国之行。 圣莫妮卡海滩是我们的第一站。沙滩、海鸥、海风,当然还有最让我着迷的、笔直的海平面。海风很舒服,但也很冷。我边裹着长袖,揉搓手臂,边看着只穿着比基尼或沙滩裤的老外——虽然我们才是真正的“外国人”——默默地打着喷嚏。一层层的海浪冲刷着沙滩,刚刚写好的“HFLS”随即就被掩盖,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那些欢笑与那份喜悦,被刻印在记忆深处,久久无法磨灭。 当然还有很多很多的地方——迪斯尼、环球影城、星光大道、时代广场、布鲁克林大桥、白宫,以及各所名校。这次出行没有家长的陪同,听不到那些充满着爱意的啰啰嗦嗦,有很多的事情变得不一样。也许因为只有我们自己,所以可以不顾及很多,所以可以拥有更多不一样的快乐。许多的瞬间被照相机记录下来,保存在硬盘的某一个角落,等到时过境迁之后,再翻出来怀念,不用说定是别有一番风情。虽然并没有深入的体会美国,但是我们至少踏上了那片土地,它不再是太平洋遥远的彼端,而是我们记忆中的一个碎片。

——王敏学

美国之行随感(节选)

美国西部时间7810

洛杉矶虽不是以海而闻名,但置身于十多度的凉爽氛围中还是得感谢这太平洋海风的恩赐。在夹杂着海风的空气中驾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是难得的怡人的。两边簇拥着丘陵、点缀着平房。从地理上看,洛城坐落于地震带上,如此的活高楼便被限制了。再加上采用了几十个“卫星城”与洛杉矶市共同组成大洛杉矶地区的规划方式,平房云集的居住区与高楼耸起的政治经济区被四通八达的公路串起,才得以形散而神不散。对于城市我们的视野显然是过于渺小,只知看了许久“城乡结合部”的景致,却笑起美国人土来。事实上,在这个公路如马路的城里完全可以“以车代步”了,越野车、房车、拖车、轿车如路人匆匆地奔波,细看竟没有一个摄像头,只有草绿色的路牌和白色的箭头,这清澈的视界、整齐的车队基本是凭自觉维持着的。如此我不禁对洋人的秩序性心生佩服。另一点我注意的是,绵延的高速路中左侧一直“闲置”着一条黄色的车道。导游解释说这是专为载两人或以上的车准备的。这很好解释,自金融危机后倡导节约么。但随着进一步的解释,才发觉这背后还有着违规后交几百美元和扣六分的严厉惩罚。或许社会的人性关怀是建立在公正严明的法律之上的,为享受人性关怀则有了一个人人自觉的社会,洛城正处于这一个良性循环中。同一时间,思想也解放开来。正如我到访的第一所美国名校——UCLA(加州理工大学洛杉矶分校)见不到围墙的影子,尖顶的欧式砖楼塔院被绿茵环抱,散步的游人在草坪上流连,远处生活区鲜艳的色块传来现代生活的气息。作为美国大学的典型,我幸运地在开放的校园中流连。当我差点被教学楼中涌出的金发碧眼的潮淹没时,才想起所谓的“下课铃声”已经响过。一切的学子和建筑沐浴在阳光下,这是我对这个知识社区的最后一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见惯了方块状的矮房与轻制瓦楞板材制的尖顶房,似乎有些难以相信这座城市竟坐落着两大世界的娱乐公园:加州迪士尼乐园与环球影视城,举世闻名的好莱坞也位于此。其实这用“卫星城”的说法很好解释,但当真正踏入这些乐园时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斑斓的城堡下是绽放着米老鼠无忌惮笑的草坪,城堡后的小镇有着古朴的政厅、琳琅的小店、交错的喷泉,甚至有吊桥丛林、雪山深海、卫星基地。围绕小城的红皮小火车,会偶尔地穿越恐龙世界。地上奔跑着各种肤色的孩子、流连着操各种语言的大人。撞入人群中我依稀听到了大人们自豪地交谈:“当我小时候,常来这儿……”而孩子们只有笑声。这个容纳“冒险岛”、“未来世界”、“童话园”的小镇看似由“小孩子的”卡通元素串起,实则吸引了许多寻找记忆的大人,因为它是一个云集了温馨梦想的小世界。四通八达的小径汇集到沃尔特迪士尼先生的铜像下,“我想创造一个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可以享受快乐的的世界”,他质朴的话语被雕刻在座上。“它是我们的世界,寻找回忆之地,挑战未来之地。美国梦、偶像、现实在这里被创造,世界灵感的源泉”。1955年该园被创建时建设者补充道,他们要的,就是这么个小小的乌托邦吧。

好莱坞的标志在山上闪现,中国大戏院雕有狰狞神怪的门楼与杜比剧院金碧辉煌的大门被挤压于商店与戏院中。这叫“大隐隐于市”吗?节庆的气氛一直徘徊于周遭,卓别林、星战武士装扮的大叔们享受着小费与合影。就连制作电影的Universal Studio 也财大气粗地建起巨大的主题公园盘踞于山中。这仅仅是物质发达而促生的娱乐业吗?

幸运地,我很快找到了答案。经过剧院时,一位高大的黑人青年热情地塞给我一付大耳机,打着手势示意我戴上。他的脸是平凡的,典型得如威尔史密斯,还有墨镜与胡碴。待他接动手中MP3的播放键,耳边顿时充斥了不羁的电吉他和说唱的混合。得到我的肯定后,他连忙摸出一盒CD,指着封面上微笑的墨镜高个儿自豪地说:“看,这家伙便是我!我们哥儿们几个都很喜欢林肯公园……刚才您听到的和CD里的,是我们自己的作品……”各位八成猜出他想什么了吧?是的,他的推销成功了。我六即掏出十美元买了一张CD。但是,我的心中一直回荡着道别时他握着我----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国游客的手----笑着说:“Well be famous someday.(Just as Linkin Park)”话语中饱含着自信与梦想。走在人潮中,我无意间瞟见几个像他一样高个子戴墨镜的黑人青年,向人们展示着碟片和歌曲。或许那些就是他所说的“哥们几个”,也或许仅仅是像他一样的追梦人。在美国打拼十多年的导游曾感慨,他在这个国度感受最深的见点之一即是人们的生活靠自己的本事去争取,而非国内常见的“托关系”或“走后门”。他初到美国,作为一个旅游专业的大学生,也只能从零干起,不断体现自己的能力,才能有如今的工作。试想那些在这里地砖上刻下“光辉”名姓的电影人,岂不只是打拼实现“梦想”的先例罢了?正因这人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下,才有了巨大主题公园的自豪。看到大街小巷乃至车前车后飘扬的星条旗了吗?不是骂美国没《国旗法》 这恰恰是美国人名为“美国梦”的自豪感的流露,所谓的“美国梦”,一个饱受垢病的词语,人们说它虚伪。但到过美国的人有谁能否认在美感受到的自豪、奋斗的民族性呢?

在洛杉矶的最后一站竟是所谓的市中心。前面已经说过,洛杉矶实际上是个“大农村”。市中心作为某个卫星城存在着,只不过有着宏伟的市政厅。刚出高楼圈便又是城乡结合部的景象。行走于市中心略显荒凉的街上更能感受到周围灰色建筑投来的冷光。纵然如此,墙上歌剧、舞会的海报依然鲜艳,仿佛一到那个粗体标出的时刻,无数的人会在一瞬间出现在剧场中,济济一堂,对艺术的热爱跃然纸上。可惜我无法等到这样的时刻,就被催促着飘走了。

美国东部时间71114

从西部的洛杉矶到东部的波士顿,飞机5个小时,时差3个小时,怎么说都是不可怠慢的长途旅行。但飞机上的服务员差不多只有三位慈祥的大妈和一位谢顶的大叔。尽管如此,有名的美航“空妈”的服务还是细心周到的。美国的人即使年纪大了,仍然希望独立自主地生活下去,很多去从事乘务员、驾驶员这样的服务行业,也可通过“TOP”(看过《走遍美国》的应该熟悉)这样的老人就业中介发挥专业特长的余热这种自尊下的美国家庭关系一定也与我国有很大不同。

可以确认的一点是,父母对孩子长大成为有责任、有能力的人,这种期望,在两国必是相同的。“领导力培训讲座”字眼的吸引力借了一下这东风逾发大了,特别是在这提倡“素质教育”的时代。在体验了波士顿古老的政厅、广场和集市之后我们便奔向哈佛大学,准确地说是哈佛“社区”。相对国内,如此“散”的氛围我还不能完全接受,正瞧着,一行人晃进了个红砖的墙门,便从心里问自己这是哈佛里的哪儿?或许只是哈佛沧海中微不足道的几幢罢了。无边即大,哈佛的“大”于是铺天盖地涌来,最后搞明白的只剩那扇挂着野猪头的角铁门后有个绿草茵茵宿舍环抱的公园那儿有个铜塑的约翰。哈佛先生的像,左脚被欲沾“灵气”的学子游人们抚得锃亮。还有一方挖土机忙碌的工地旁红砖楼地下一层的小小教室,那是我们参与讲座的地方。

——哈佛比美国还老呢!

——最聪明的人不在哈佛,都在MIT!

东尼奥先生是与我们交流的第一位货真价实的哈佛教授。他对哈佛的介绍在导游词或网络宣传上已经看过类似的,但当真正的老外摊着双手挥着双臂在面前喊着时便确信了这种对哈佛的印象。“哈佛出的是领袖!”他又自豪地笑起来了。“领导力是沟通力,领袖是探路人、实践者。”他试图改变我们这帮中国学生的“高层人物”与“领袖”之间的混淆。其后的那些可亲的“美国人”们,比如开设少年救助组织的墨西哥裔男子古斯塔夫,比如顶着光头操着一口非洲英语打遍英美名校学习医学的尼日利亚鲁迅泰米,比如对着满堂小孩淳淳教导分析着“世界在变、中国会变”的英教授(以致于我忘了他的名字)---无一不是活跃的实践者。也许依中方的要求是要搞一些“培训”的,但这群老美的所谓“高明手段,也只有让我们自述梦想,团队合作这些在我们心中已被假大空化的交流途径”。在老美们眼中,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吧?他们讲自己,讲课程,从头到尾光明而淳朴。

终究是有遗憾的。除了来几趟小教室,哈佛的楼都只有一瞥。没有时间回味,跨过哈佛无形的边界,MIT的希腊式石柱门楼矗立在马路对面。进去便是教学楼了,这大门纯白、矩形,蹲踞与高阶之上,给人一种理学的崇高和严谨,与哈佛古朴低调的锈铁门自是不可比了。楼中仍在继续进行授课,而我等一行游客应景地缓缓在宽敞的楼中踱步,在楼内遍船模与机械的小型工业博物馆中流连,透过玻璃窗默默地叹着实验室中机械堆叠的冷峻,在被社团海报镶嵌的墙上领略大学同乡会的温暖或戏剧音乐社的奔放,在悬挂电视的屏幕上读出历届校友笑容中的自豪。是的,自豪。这是一个多么开放的地方,MIT自豪地展现着它的一切,而教室中透出的讨论的气息,将带给当年在楼道中蹑行的孩子们向往。向往于展板上推介自己的理念,向往于校园挂着露珠的草坪上蹦跳着掷着飞盘和笑语……这种向往加于我们身上,使得我们虽未触摸Beacon Hill(笔架山,波士顿名胜)的土,未尝过波士顿的豆子,波士顿“大学城”的印象却越发清晰了。它因古老而沉稳,更因学府而博大。

美国东部时间714718

从游客的视角来看,富有繁盛之名的纽约、华盛顿二城与农村水平的洛杉矶相比相反倒更像橱窗。正如车从河底隧道浮出时,便有曼哈顿岛的高楼夹道在晨风中列队,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华尔街、纽交所、铜牛……纽约被涂满了符号,吵嚷的游客在街心、巷前红红绿绿地做成大堆膜拜着发达与自由。亚洲同胞们簇拥着上了游轮,船还在壮丽的铁桥下摇摆,操着韩文、中文、日文的人们已开始寻起自由女神像来。船在水中转,重心始终向着同一处,待掠过神像铜绿色的正脸,从远处近十多张照片已收入每个游客的囊中了。这下笑的还是美国讲解员,也应和着大部分亚洲人的热情,抛开一切死板的介绍词开始侃起来:“这儿就是自由女神像了哈,咱平常叫好‘绿女士’呵呵……”像他一样,谁也无法准确说出美国的什么信仰打动了一船的人,也许美国人只是被潜移默化了。举个例子,在曼哈顿的休闲购物地第五大道及其周边街区,平直交错的街将全区隔成标准状的密集方块,高楼互相轩邈,空气中弥漫着古龙水的味道。瞧,有着巨大苹果标志的广场上总是人头攒动,但相对的游人也一定会注意到街的一侧教堂塔尖耸入云宵。时代广场的广告屏里彩光流动一秒千金,而大教堂们扎根在百花深处百年如一。脚手架搭得细心而体贴,如同墙上爬山虎,那里人们自发地对信仰的尊重,有时像此般低调,但高调地喊出重修双子塔及其后的做为不也是一种对精神地标的守护吗?

铜像、纪念堂与方尖碑,以白宫为中心的美国历史政治宣传园区为华盛顿招揽着游客。有的人说,美国人怎能像现在中国人那样,喜好树碑立传、虚伪浮夸呢?立即有反对的声音说美国历史短、伟人少,纪念发自人民心中云云。是的,从费城到纽约到华盛顿,凡有些革命传统的地方,必国旗如海、总统雕像挺立。美国人不缺偶像。但请不要忘记,在那游客海洋之外的地方,有“韩占”和“越战”死伤者的碑隐在公园里。黑色石墙上冰冷的名字、草坪上士兵雕像惶恐的眼睛,仿佛令那两场不怎么光彩的“侵略战争”愈加的惨痛与凄凉。战争可以被美化,政府可以玩权术,消逝的生命只有卑微和单纯。不管其它地方如何传达着政纲、歌颂着伟人,这儿只有生命。这儿的静谧还吸引了孩子们。“妈妈,‘被俘’是什么意思?”我听到一个稚气的声音说道。我没听到母亲的解释,但我想它一定饱含生命的重、战争的痛。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知道生命这重的美国小孩是幸福的。不仅如此,华盛顿还有世界一流的自然历史博物馆、航空航天博物馆和艺术馆,且全是免费的。亲自参观以后,感到最可贵的并不是其展品之完备,而是它摒弃了直叙式的介绍并把自己打造成了“问题世界”。问题存在于人猿的画像旁---“你与它有几份相似之处?” 问题存在于三叶虫的化石旁——“为什么会进化?”……孩子们不知不觉地被引导着去问着,而我心中的疑问在哪儿?在自己的作文中写着想当然的事,感叹着“呵,这就是美国精神吧!”这种自作聪明会吞噬了疑问吧?于是我放下笔疑问着,一路从华盛顿到纽约、从纽约到东京、又从东京到上海,一路似曾相识但又被飞机舱板隔离而陌生。

——何应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