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文学奖获得者阎连科教授来我校讲学
校园新闻 浏览次数:2117 发布时间:2014-12-08 01:07:57

讲座19:00时开始,18:00时3117室的灯火便暖暖地亮起。同学们人手一张制作精美的入场券陆续到来。小小的入场券中间部分画的是一大片垃圾碎片,机器在垃圾中左冲右撞,色彩黯淡,场景压抑。中间坐着一位长者,脸容憔悴,似在在那片荒芜中思考着什么。凭直觉断定这位思想者应是

(左图为楼佳钰老师设计的入场券,右图为阎连科教授新书封面)
阎连科教授讲话带着淡淡的乡音,话语朴实无华,令人倍感亲切。


在中国,自然成长往往被过早地剥夺,被动成长将其间的少年少女们塑造成一个符合社会要求的模样。但是,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而且有必要找到主动成长的道路。



在他风趣幽默而又发人深省的话语中,在场听众感受到的,是他殷切的希望与鼓励。正如阎教授在卡夫卡奖颁奖典礼上的获奖感言说的那样,黑暗让人趋向光明,而我们所要做的,是做自己心中所想,找到自己的“李白”。
(许含秋/沈伊婷撰稿 倪江摄影)

附:写在讲座之后
撞墙的艺术
高三(2)班 许含秋
要讲文学作品中经典的开头,说来说去大家总是在说马尔克斯,我以为,《受活》的开头也是很可以放入其中一块儿讲的。这是一个“抛”式的开头,由不得读者反抗:
“你看哟,炎炎热热的酷夏里,人本就不受活,却又落了一场雪。是场大热雪。”
说是“却”,话里的意思又不以为稀奇。读者懵了,这个世界的事物依稀是熟悉的:夏天,小麦,雪。但这显然是一个不按常理行进的世界。仍是愣愣的,读者就听到作家的高呼:“时序乱了纲常了,神经错乱了,有了羊角风。……真是的,时光有病啦,神经错乱啦。”
到这里,受活庄不再是一个面目模糊的村庄,受活庄中的生活也不再是不甚在意的单调生活了。读者被抛进了这里,掉入咄咄逼人的混淆中——没有作者替读者发的疑问,解释也就更无处可循,剩下的唯有属于读者的惶惑。这种惶惑,这种作者仿佛缺席的困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答案——它唤醒了你的,我的,每一个人身体的经验,一种对待荒诞的经验。不过几十个字,我就被作家郑重告知:有什么在发生;这里,有什么要发生。
所以,初读阎连科的作品我就模模糊糊地想,这是个不一样的中国作家。他的写作,具有极强的形式感,注重追求叙事手法的整体运用,而非一言一句的小修辞。无疑,具有强烈形式感的作品极容易让人着迷,阅读的节奏也很快。不过越读,就越会发现形式的迷雾在褪去。在精巧的构造下,阎连科想要说的故事慢慢,慢慢蓄力,慢慢,慢慢得到你最不防备的心思。他的故事不荒诞吗?怎么会呢。一个村集资购买列宁遗体求致富,残疾人组成“绝术团”各地表演——凭任何一个读者的常识,都可拍胸脯说是不可能的。但我无法忽略他在这些故事中表达的、掩藏在荒诞后的现实。阎连科称之为“我心中的现实”,米兰·昆德拉则把话说得更冷峻一些。他说,小说不研究现实,而研究存在。存在不是已经发生的,存在是人的可能的场所,是一切人可以成为的,一切人能够的。到这一步,我无法再逃避阅读中如影随形的一种疼痛感,或许是从作者心中传递过来的那种疼痛和焦虑。受活庄的故事是中国人确确实实会演绎的故事;故事的力量不会因为没有真实发生而打折扣。没有发生而每分每秒都可能的故事,才是最可怕的——这是一个作家直面现实的证据。这是现实在他心中烙下滚烫伤痕的证据。由此,他的疼痛传递给读者,用一种克制而清醒的说故事的方式;于是,成为艺术。
直面现实的文学家,古已有之,鲁迅先生或许是我们最熟悉的一个代表。就像鲁迅先生常常慨叹的,直面现实的观察者永远是荒原中驱驰的勇士,有外界的危险和内心的苦痛。阎连科呢,则说得很实诚,直面现实是极困难的,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就是撞墙,是巨痛。
在现场与同学们互动中,阎连科又说,他和现实的关系太紧张了,这不是一个好的状态,他要追求一个适宜的“紧之度”。我极为好奇,如何把握?于是向他提问。教授几乎没有思考,就慢慢地讲了起来——和现实的关系,没变啦,变不了。但是呢,他不仅仅是写小说。他也写散文。写散文,就是他和现实缓和的一种方式。一本小说、一本散文,再一本小说、一本散文——他从不痛哭,从不放弃,一点一点调整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一点一点在巨痛中找到最有意义的那部分,找到合适的方式,让这种疼痛在读者心里找到入口。
也有同学问他:老师创作的灵感是什么?他依然很朴实地答,灵感是他的生命经历,他不缺灵感,但一直在等待那个独一无二的叙事方式。等到了,就是一部书。
撞墙的巨痛是他不可能也不愿意逃脱的命运,然而他从未放弃在这中间创造艺术。于是《受活》的章节是一三五七九,于是《炸裂志》按照一个地方志的规制构造。不幸的中国到处都是故事,然而幸运的是,这样的中国仍然存在这样好的,说故事的人。
关于“曾经”的话
APU班 朱清仪
“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这是多么浪漫又引人神思的话语。可事实上,我们听到的大多是“我曾经喜欢过……”
阎连科教授在讲座中极力主张的“主动成长”,也许是很多人心中的桃源乡,即使在现实中武陵人远,难得南山之怡然,它也能在我们内心引起层层激荡。然而,激荡也只是激荡而已。很多时候,真正坚持本心,做自己喜欢的事的人就像一个理想主义的殉道者。加在屈从于所谓“世人”的人身上的断言与诅咒往往也难以奏效。他们放弃了曾经喜欢的事,得到的却是足以使多数人眼红的地位、金钱。开着豪车,住着豪宅的他们,反而能无所顾忌地大笑着讥讽质疑的人,喊出“我很幸福”的话。在这样的世道中,连已婚人士回忆曾追求过的爱情,都成了很可笑的事,何况谈什么“自己喜欢的事”?
我们哀悼逐渐消逝的本心。但在表达哀悼的同时,似乎也该问问自己还能抓住些什么。理想与现实的选择着实是痛苦而残酷的。人存在着难以泯灭的社会性,它可以被拒绝、否认,却终究不可能被消除。因此,物质在任何人面前都拥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像空气,像呼吸。对本心的坚持大约源于人性的高傲,然而它却常常在物欲的洪流面前挣扎。在“选择自己喜欢的事”面前高谈阔论是容易的,可不对这种坚持产生怀疑、失落,甚至是后悔就异常艰难。然而,我身边固然有为了家庭和睦,遵从长辈意愿选择人生道路的,也有置优异理科成绩于不顾,毅然投入哲学怀抱的,也有用双眼去见证数年前东非的骚乱的。很简单的例子就能推翻对物质的普遍思考,不能用全然的理性解释的东西确实存在。
阎连科教授的一番话,重新揭起了我们刻意忽视的伤疤,让人不得不回过身来,直面成长中无法逃避的选择。直到今天,我依然愿意承认自己倾向于这种“主动成长”。人生本来就如同一次尝试,遵循他人的模式生活将会多么了无生趣。那么,在对这道伤疤的刺痛变得麻木无谓之前,大概都会一如既往。毕竟,命运是非常多变的,而明天自然又是新的一天。
对话空间从这里开始
高三(4)班 蔡子涵
一位年过半百的学者,用最为真挚的语言,操着一口称不上标准的普通话,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缓缓向我们描绘成长的样子,伴随着的是他所经历的一幅幅深刻的记忆画卷。这位学者,就是阎连科先生,人民大学文学院的教授。
关于故乡,你会说些什么?
故乡是童年,是记忆,是所有零碎、模糊、暗淡的事件、场景和语词的堆积。故乡是时间的母亲,在想象中包容着一个个行走困倦的身体,也收容了人的软弱与无助。让人知道,可以以回归的方式。拥抱那已变得些许陌生的身体。
故乡,对阎教授来说,也是这样的一种存在。
在讲座中他巧妙地把人的成长分为三个部分——自然成长,被动成长和主动成长。阎教授认为,自然成长中包含着我们所拥有的最美好、最深刻的记忆,这也给予了我们历经沧桑后的继续走下去的勇气。而随之而来的被动成长,在方方面面的束缚中,逐渐丧失了对自然的了解与热爱,不可避免地走进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关住的,不仅是肉体,还有灵魂。而值得提倡的,是主动成长,发现自己想要的,并勇敢地去追求,为之奋斗,哪怕是遍体鳞伤,哪怕是代价深重。
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人们喜欢在年迈之后返回家乡,抑或是返回童年的记忆。那是无数个生命栖息的组合,是美好与贫瘠,简单与深邃的组合。童年的经验对整个生命是具有支配性的,童年记忆像狗一样追逐着我的灵魂。(朱大可《孤独的大多数》)阎教授写父辈、写童年或许不完全因了故乡的情结,但他的《我与父辈》、《从钱湖出发寻找李白》,谁又能说他不是在寻找那个年幼的自己,以及伴随着自己成长的、消逝的那些人与事物呢?
互动中有同学问阎教授是如何缓和他的作品与现实的关系。阎教授的一句话令我印象深刻,他说,“要缓和的不是现实,而是表达的方式。”当年置身于规训空间的陈寅恪先生,断然拒绝合作,在风雨飘摇的年代,全力书写《柳如是别传》。诚然,这本研究文献没有什么公共性可言,但也是正是这种行为本身,制造出了更大的公共价值——“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在阎连科教授身上,我好像看到的这种相似的性情,高贵而又平易。一位作家,成功的作家,无需去迎合大众的需求,拒绝从公共立场出发,坚持文学的孤寂性,才能迈向更高形态的对话空间。
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文学已经蝶化,进化为瑰丽的新物种,而我们却在继续悲悼它的旧茧。阎教授的文字,似乎在中国文学消寂的几十年后,在蝶茧上咬开的小小破口,我已经看到了,蝴蝶斑斓群飞之景……
连科哥·阎教授·成长和其他
高三(1)班 陈言旭
阎教授话语带着他浓厚的中原口音。我突然生起亲切之感,这样的亲切感,驱使我希望他讲讲自己的故事——中原人自古以来承负了华夏历史的太多太多。并且,《从田湖出发去找李白》和他在卡夫卡文学奖颁奖仪式上的获奖感言相比,给人观感的差异是巨大的,一个以描写黑暗为己任的作家,一个会被禁书的作家,在最近写了一本童年的回忆,是给孩子们看的吗?
整个演讲开始地非常自然。杭外的学生们没有掩盖自己对阅读的喜爱,阎连科也没有吝啬自己的赞赏。他称我们的成长方式在当下难能可贵,在这样本应埋头苦“读”的年纪更是不容易,并由此提出他对成长的辨识:主动成长与被动成长。
正如我所期待的那样,阎连科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故事设定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革命的狂潮与孩提时代的单纯交织在一起,物质的匮乏和精神的膨胀让饥饿与尊严,革命与怀疑交织在一起——在讲到文革全国送芒果的疯狂时,从香蕉到芒果再到香蕉,最后回到蜡制的芒果,阎连科仿佛携着我们回到了那个时代:在秦淮以北的河南,香蕉,芒果,对于当时当地的农民而言没有区别,这是饥饿与贫穷的压迫;在人人革命,无处泼洒革命热情以至于人们养着、换着“地主”供人“斗一斗”时,香蕉,芒果,不是他们的食品,而是进京的贡品,这是革命与崇拜的凌驾。阎连科在《从田湖出发去找李白》中对这一场面有着颇为精细与克制的描写,甚至穿插了“连科哥”与“见娜”的爱情故事,但是他在讲述时的激动与投入,与讲述时“香蕉”、“芒果”的跳跃,让人不再怀疑小说中那个“连科哥”的真实程度。即使有了小说创作的克制,革命年代的饥饿与封闭的深刻影响也难以完全抹去。
在那个物质高度匮乏的年代,“连科哥”们的成长既是主动的,又是被动的。在阎连科的讲述中,他为自己小时候能够相对无拘无束地成长而高兴,也为那个时代强加的枷锁而遗憾。他不认为——在随后的问答环节中——成为“垮掉的一代”会有多少问题,而是这个社会不给你垮掉的自由。可以窥见,在不愁吃穿的生活中,主动成长和被动成长难免扯斗,在如此情况下,拥有明晰自主的志向与爱好,在阎连科眼中是弥足珍贵。
阎教授爱说自己充满负能量,也会随之补充道,这样的负能量充满了真正的正能量。同学们的提问深刻而尖锐,阎教授都以真诚、平和而且自然的方式一一回答。在这场讲座中,在这本新书中,阎教授和连科哥都在以无比的真实与恳切,表达着在历史与土地深深影响下的人生观以及一份作家的担当。于成长、于社会、于文学,这次交流都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文学的世界
高二(1)班 沈佳楠
文学从现实出发,又折射和照亮了现实。阎先生通过写作缓和他同现实的关系,并尽可能在现实中寻找、讲述自己最喜爱的、“最不合逻辑”的故事。他说文学令他挣脱现实的束缚,离开精神的荒原,回到真正的灵魂和自然。将“不合逻辑”和“挣脱束缚”联系起来,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创造,自由的文学当如是;“回到灵魂与自然”,则是一个人对其本原的探寻,真正的文学当如是。可以看出,文学之于阎先生,已是终身的伴侣、人生的知己。他的确是一个文学的人。
如阎先生在讲演中所说,文学自讲述中来,从神话、传说开始,在演化中自然生长成今天这样一棵荫盖人间的参天大树。这棵大树立足于人性的深处,其根本任务在于“描绘、考证、解释”灵魂。这种观点是值得研究的,因为它融合了历史和哲学。它能使我们在看文学时看到更多纯文学之外的存在,比如情感、人性、灵魂乃至世界。我们想认识外在,需要文学的描述;我们想探寻自我,需要文学的诠释;我们想改变这世界,需要文学的引领。这才是文学永存的意义之所在。我们需要这样真正的文学,我们也必将创造这样真正的文学。
谈及阎先生的创作,除了写出超常不合逻辑的故事之外,他还通过对书中人物的描摹借以探究活着的意义。这一切的来源,归根到底是他童年所遭受的饥饿与革命:黄土可以食用,野草可供生存。当他将回忆楔进书中,他的作品被这个时代所禁止。“禁书不等于好书,”阎先生说,“但如果一个时代充满了禁书,这一定是个悲剧的时代。”所谓“悲剧”,不一定在于群众之终于不可知,更在于一个时代掩埋了它的过去。当逝者被草草埋葬,废墟被狠狠烧尽,还有什么底线可言?所以阎先生之“感受黑暗”,大抵也就在此。他的时代赋予了他透过黑暗的眼睛,而下一个时代又意图将他的眼睛合上。但过去始终都在。他既拥有了文学,也拥有了世界。这个世界,在深沉的浓黑中,始终闪耀着一束嘲讽、悲悯、痛苦、坚韧的光,永不熄灭。
这是
故事的力量
高三(2)班盛典
故事的力量是命运的力量,讲故事的人和命运并肩坐在光影变幻的黄昏里。阎连科老师真诚而且厚重的讲座中,在关于过去的打趣里,我感受到的震动或许也来自这种力量。
他讲成长,讲咬不动的香蕉,讲一个曾经怎样过后来又没怎么样了的有才华的教导员。我尤爱他对在某个夜里对陌生男子的描述,那是个未尽的,夸张的,再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故事。这些事件在人能作出反应前就按照轨道坠落,此时我们自觉多么渺小,在翩飞的喧阗的命运交织中人“被动”成长着,被凌驾于头顶的命运俯视着。
而故事则是星星的那点光,哪怕星球本身陨灭还有可能继续存在于夜空。讲故事的人在纷扰的拉扯的宇宙里能为自己保有一个小宇宙。讲述是直视命运的勇气,正如阎老师所说,我们也许永远无法真正与现实和解,人和他的命运或许永远只能冷眼两相望,但保持一个冷静的观察者的姿态,能让我们转身凝视曾经生活留下的隐喻。当初因为置身其中无暇他顾而遗失的细节回来了,我们就能重获命运的碎拼图。
阎连科老师是个讲故事的人,在3117流动的不只是故事里起起伏伏的人,更是一条曲折的摸索命运和自我的前行的路。
主动成长与命运逃离
高三(2)班 马艺芸
“主动成长”,一词道出了多少坚持。讲台上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是那个遥远而荒谬的时代最悄无声息的桎梏,然而从整个世界不容分辩的颠倒中个逃离出来更难,那是一双诚实的眼,在一个恰当可看到世界的位置,那么义不容辞地选择真实,记忆和传达。选择接近黑暗,而双手却火热,记得北岛评价里尔克的话说,“你得先被孤立和审视世界,然而才能被世界宠爱”,这是诗人的命运,而同样也是在观察而非参与的同时,完成了作家美丽的主动成长。我想这变化和柴静在《看见》;里一直追求的独立精神亦是相通的,你将和世界纠缠在一起的触角全一根根抽回来浓缩,然后也才能看见那前方的路。
我看到了真诚
高三(2)班 潘婷玮
阎连科先生不恃才、不世故,平易近人。他在用平凡的语言和真挚的情感唤醒我们的冲动——做更好的自己的冲动。这是只有在与作者本人面对面的交流的过程中才能发生的。
直接的交流带来更多抒发的欲望,也促进理解和思考的加深。因而更让人感动。白纸黑字将人类的智慧装订成册,书籍因此伟大。但我以为,它的来源其实更值得尊敬,那就是活着的人的智慧。它是一汪活水,这些活水之中的一小部分能够流动在你我的心灵和大脑里,在我看来,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书上的智慧让人心生敬意,而活人头脑里的智慧,更让人抱有无限的希望。
寂寞的琴弦
APU班 陈诗琦
透过记忆里孩童的眼,又一代人张望着那场轰轰烈烈,充斥着狂热与恐惧的大戏。他们承载着新中国的伤口,在新时代中老去。然而偏有人不愿让这伤口被埋没,他们挖出了犹带血腥的腐肉,把痛楚化为文字,在诸云乱开的往昔与乱草丛生的现实间拉起了琴弦,奏起寂寞的声音。阎连科便是如此。他是个真诚的实在人,就像块平淡的石头,光滑显于内而不外露。他扯开了社会缚在内心的锁,发出真实的声音。然大音希声,信息洪流淹没了头脑的年代,我们将从何辨认那陈旧的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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